由于海上事务有各种波折,很少有人能够完成自己的
人生旅程。
当年我在北洋水师舰队军官时期,是由老先生担任舰长的,他是当年的“海底舟”号
船长,也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
中国第一代
航空母舰船长。
我记得当年他回南京后,给我的母亲送来一件棉袍,说是作为我
学习的
奖励。
后来我读书在
上海时,我经常去他的居住地看他。他说:“海上的事务
多少年了,
多少次遇到危险,你不必像我这样。”我回答道:“那倒不是。我只想知道,你当年飞机发动机第一次试验是什么时候。”
他一愣,随后答应道:“等天黑后,我们再谈这个事务。”夜里回到他的居住地,他对我讲了当年在日本的“日出丸”号上,第一次试验
成功的经过。
但他不肯告诉我发动机是什么样的。因为说:“那是一项
秘密。”我却猜测道:“一定是‘海狗’号上用的那样吧!”当时他一笑,说:“你真会猜疑。”我想,他一定知道了,我说的那个“海狗”号,其实是当年的“日出丸”号。
有这么一些
回忆,就算这是一件平常的事儿,也使我有了一种
温暖的感觉。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
生活,
永远在风雨中前行,但也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温暖。